心脏的位置还在疼着,那是宁夏对他下的毒。她就这样把他忘了吗?从此和雷若月浪迹天涯。
对啊,她从来没把他放在过心上的,就算她在他身边,视线也永远都望着天际,而不是他。
可他终究不是那只无望的飞鸟,她也不是那没入水底的鱼。所以他一定会让她回来的,即便她的心系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阿木图扬起唇角,一抹绚烂的笑容在阳光下透明了起来,碧绿的眸子映衬着水中的红色鲤鱼,竟闪过一丝血般的红光。
下过雨的天空,晴得眩目。湛蓝的天空,纯净得跟她身边的男子一样。
流夕带着宁夏来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找了家旅店落脚。
因为战火的关系,这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家产都在本地并坚定的相信阿木图而不愿意离开的百姓。
宁夏忽然想到曾经洛平川跟她说过,对契沙人民来说,阿木图已经成了一种信仰,成了契沙的神。
宁夏歪着头打量身边的男子,“流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一手扶着牛肉面碗,一手扶着筷子,锐利地望进流夕眼中。
流夕浅笑,仿佛是乌云缝隙中绽出的阳光,绚烂到极至的美丽,又像是花儿轻轻开放时能听见生命流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