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你要的款子我都替你办到!亲爱的许模克,我还想再进一步的帮忙。多比那是个诚实可靠的人……”
“是的,我才看到他跟他清苦的家庭,他多喜欢那些孩子呵……”
“鲍特朗老头辞职了,我想叫多比那当出纳……”
“喔!上帝保佑你!”许模克嚷着。
“那么,我的好人,你今晚四点到公证人贝蒂哀家里去;我替你把一切都办妥,老年的生活你别愁了……你要的六千法郎也照给,在乐队里你帮着迦朗育,像跟邦斯一样,照旧支你的原薪……”
“唉!我怎么还活得下去!……我对什么都没心思了……我觉得自己完了……”
“可怜的绵羊!”高狄沙一边跟告退的德国人行礼,一边想。“不过,话得说回来,人总是吃荤的。”歌曲大家裴朗越说得好:
可怜的绵羊,早晚得给人剪毛!
他哼着这两句,想排遣心里的感触。
“教他们预备车子。”他吩咐当差。
一忽儿他下楼,对马夫嚷道:“上汉诺威街!”
野心家的面目又整个儿恢复了,他眼里看到了参事院。
夺回遗产的办法
那时许模克买了花,买了点心,差不多很高兴的捧着去给多比那的孩子。
“我带点心来啦!……”他微笑着说。
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的笑容,令人看了只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