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点点头表示赞同。
梁鸿远继续说下去：“回到选角，这个电影的配置目的性显而易见，男主角保格调，男二号保票房，主要演员预算都消耗在这两个角色上。女主角和其他女性角色片酬不会太高，只求不功不过。但柳溪川是个高风险因素，本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选择范围里。她没有剧情电影女主角的经验，电视剧拍得也不算多，可能一鸣惊人，也可能一败涂地，谁也说不准。可对《灰鲸》来说，一鸣惊人的女主角不是必要的，她可能锦上添花，不添也没多大问题。但如果她一败涂地，与电影格格不入，就会拖垮全盘。”
“但人总有第一次，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大银幕经验的。”易辙呷了口酒，慢吞吞地说。
“你对她以前的路线规划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在转电影的节点上变得冒进？正常电视女演员转向大银幕，可以先在名导大制作商业片中，刷几个花瓶式配角的经验，等观众自然眼熟这张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硬顶，任谁来一看这个选择，都先质疑‘柳溪川？她会演电影吗？’。《灰鲸》本身投资不大，资源不会向她倾斜，是女主角却没有戏点，但又不是一个对演技没要求的角色，方方面面吃力不讨好。就算演得再出彩，人们也不会把票房算在她头上，更没有机会拿到有分量的奖。又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