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但是我不能把别人辖区里不正常的现象汇报给领导。”
“您手下有多少工作人员?”工会主席问。
“大约二百人。”
“这些饭桶每人一年只砍一立方米!”托卡列夫气愤地啐了一口。
“铁路林业委员会全体人员领的可都是头等口粮,那是工人们从嘴边省下来的。可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呢?我们拨给工人的那两车皮面粉,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工会主席继续追问。
人们纷纷向秃头提出各种尖锐的问题,但是他只是一味地支吾搪塞,就像对付纠缠不休的债主似的。
这家伙狡猾得像一条泥鳅,故意不正面回答问题,两只眼睛不住地东张西望。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他既胆怯又紧张,此刻只有一个愿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去,他那个还不算太老的妻子已经给他预备好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正在读着法国作家保罗·德·科克的小说消磨时间,等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