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支持前一种假设,即简体字识别对认知的负荷更重。相应地,学习简体字的儿童在视觉技巧上得到了更多的锻炼,与同年龄段学习繁体字的儿童相比,他们可能拥有更好的视觉技巧。而支持该理论假设的相关实验证据来自两项儿童以及成人研究(McBride-Chang et al.,2005)。研究发现,在视觉识别(visual discrimination)、视觉完型(visual closure)、视觉—空间关系判断(visual-spatial relationship)等测验中,湖南湘潭的儿童(学习简体字)得分显著高于香港地区(学习繁体字)的同龄儿童。为了比较不同华人社会儿童中文读词发展,研究发现,在汉字识别的任务中,内地儿童和港台地区儿童相比更容易出现视觉错误,即更容易选择与目标字视觉特征相似的混淆选项(Chen & Yuen,1991)。而这一现象意味着,内地儿童在中文识别中更多地依赖于视觉线索对汉字进行分析性认知加工。这种认知加工倾向,很可能是简体字学习才产生的。成人研究发现也与此推断一致。有研究者曾提出,分析性视觉加工能力(analytic processing)的提高,以及整体性视觉加工能力(holistic processing)的减少标志着中文识别能力的提升(Hsiao&Cottrell,2009)。而另一项研究恰恰发现,与学习繁体字的阅读者相比,学习简体中文的阅读者的分析性认知加工能力更为突出,而这种认知加工能力还可以迁移到繁体字识别上(Liu & Hsiao,2012)。由此可以推测,在汉字的视觉加工上,学习简体字的成人可能比学习繁体字的成人更有优势。除了来自行为实验的证据,一项事件相关电位(ERP)研究也为我们提供了脑电证据,支持学习简体字能更有效地促进视觉认知加工能力这一理论假设(Peng,Minett,Wang,2010)。基于阈限感知(liminal perception)的实验发现,来自内地的简体字使用者在识别真字和非字材料时,感知真字时的P300(脑波成分)波幅比感知非字时更大;而香港地区的繁体字阅读者在感知真字和非字时,P300波幅则不曾出现显著差异。研究者通常认为 P300脑波成分(Satton et al.,1965)是由新异刺激引起的,即与标准刺激性质完全不同的刺激材料(Donchin et al.,1978)。因此P300脑波成分波幅越大,意味着该新异刺激引起的唤醒水平越高,亦意味着大脑正进行更深入的视觉识别认知加工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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