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日郁郁累累的心结总算打开来,一双素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他的袍子,“阿姒等大公子,已是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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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浓被禁了足,暂时不准她出流光殿,又罚了半年的俸禄,够她安心思过了。沈襄浓也是惨,平白做了别人的刀子,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只怕侍寝也是遥遥无期。
但白芙素来是冷静的,待她知道姜姒要嫁给许鹤仪,简直如当头棒喝。那时白芙原本正抱着欢喜玩,趁管乐出去了,连连问她,“你疯了吗?”
姜姒开始跪坐在铜镜前梳妆,她的笑意宛如一汪春水,“姐姐,我没疯。”
白芙急了起来,“你若没疯,为何要答应做太子的良媛?”
“我不愿总跪在别人脚下,被人欺辱。”她的指尖轻缓地触摸着自己越发消瘦的脸,长长舒了一口气。
“姜姒!”白芙忍不住低声喝道,“你明明知道,殿下他不会应允的!”
欢喜瑟缩了一下,呜呜叫了起来,开始在白芙怀中挣扎。
“姐姐,我已与他毫不相干,他应允与否,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抱走欢喜,这时候目光坚定,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