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唉声叹气,十分感慨。
陆廷礼浑身一震:“宋太嫔何时给您下毒了?父皇为何不早说?”
太上皇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陆廷礼照顾他多日,大概意思倒也能理解的差不多。
太上皇知道陆廷礼会震惊:“我此次大病便是她给我下毒,我念在她和我夫妻几十年的份上,不想太过为难她。她如今葬身火海,也算得了报应。”
陆廷礼明白了,父皇这是有意包庇宋太嫔,不过这可不像父皇一贯的作风,父皇向来多疑手腕狠辣,看重皇位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怎么可能会毫无缘由的放过宋太嫔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想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太上皇又开口了。
“她跟随我多年,本来册立太子就该立嫡立长,可我存了私心,想让你继承皇位,说起来,我也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陆廷礼可不认为父皇人老了就心软了,照以往太上皇的脾性一定将宋家诛九族才能解恨,难道真的是父皇这一病,想开了许多?
他想不明白,但宋太嫔也已经死了,此事也没必要追究,他便没说话。
“等过些日子, 你找个理由把宋濂外放,明升暗降,去了他的实权,免得他生是非。”